前些日子我参加了一个网络会议,由于是第一次参加,我提前进入了会议。在会议群里我看到一个接龙,没加分析就接上了。会议开始后,会议主持者就对群里的接龙行为进行了严厉地批评,我当时就立马删了自己的接龙。之后,主持者缓下语气说:“刚才态度让人难以接受,请原谅,因为发这种搞形式主义的接龙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”我心想:只要是对的,什么态度都是可以接受的。尽管我当众被批有些难为情,但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种错误得到了及时地制止。这种“接龙”是有错在先,有什么理由要求别人必须什么态度?相反,因错误及时被指正,应心怀感激。
现实生活中,类似的事情很多人都遇到过。一般来讲,对于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呵斥自己,多数人尽管不愿意,但还是勉强能接受的。而对于普通人如果呵责了自己,相信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:你算老几,凭什么说我?即使嘴上不说,但心里却如是想。世人如此无可厚非,但作为佛弟子若如此,那就实在不能苟同。事实上,我看到很多学佛人都对心直口快进行批评,强调柔和语,似乎心直口快就是恶语的体现。在这里我想说的是:“感激心直口快指正你的人,珍惜对你直言不讳的人。”
大家都知道,佛弟子本来就应该质直语,质直的快语不代表恶毒,不代表粗鲁蛮横。其实现实生活中,蛮横、诋毁、讥讽、嘲笑等恶毒之语比较好界定,除此而外,恶语不是那么好界定。到底是不是恶语,很多时候是听者自己的意识感官“决定”的。自古忠言逆耳,质直的快言快语对于不同的人而言,感受是不同的,甚至大相径庭。比如,对于心地开阔有涵养明辨是非的人来说,听到质直的快言快语不但不会是感到是恶语,相反会觉得是给自己及时止损的良言;反之,对于心量狭隘的人而言,就会觉得他人毫无伪饰的质直之语就像刀子一样,一针见血地扎了自己的痛处,伤了自己的颜面,于是恼恨这种直言之人,直言似乎就成了恶语。
其实,我们佛弟子为什么不能先审视别人的话是对是错?为什么要强调自己的自尊呢?自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?难道延续在错误里就是有自尊了吗?!
魏征是史上直谏的名臣,唐太宗是千古纳谏的明君,可以说贞观之治的形成离不开魏征这样的直臣,更是唐太宗广开言路虚心纳谏的结果。对世人来说,天下至尊的皇帝尚能包容珍爱直谏的臣子,作为佛弟子的我们又何以不能接受呢?难道我们不应该更谦虚更包容吗?试想如果你犯了错无论有心无心,别人要告知你还要费一番心思考量怎样跟你说,还要像对待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好声好气跟你说,请问如此能成就吗?成就到哪里去?我们是不是玻璃心公主病太泛滥了?
作为佛弟子,我们不能沉迷于恭维的甚或阿谀奉承的好听话,应虚心接纳忠言指正,所谓“兼听则明,偏信则暗”;我们也不能傲慢无礼,抗拒遮掩自己的过患,我们应当知道自欺是欺不了别人的,只能骗自己,别人对我们的过患如皇帝的新装一样一目了然,只有虚心接受及时改正才是正途,才能挽回自欺的愚蠢行径。
我们要修行,要成就解脱,就得正视自己的过患,要忍辱要虚心,要断除我执树正见。《浅释邪恶见和错误知见》里错误知见第七十条:“认金刚声开示除障不慈悲。认为用金刚声严厉呵斥、指责、点醒愚迷顽固不化众生的这种开示是不慈悲的,这是错误知见。有的众生必须用金刚声呵斥他才醒悟得了,否则他执迷不悟。这不是不慈悲,而是真大悲。慈悲的本质要从是否利益众生为依据而观内含。”
诚然,我们凡夫俗子没有资格用“金刚声”呵斥对方,但真修行者其真诚的本质是毋庸置疑的。直臣魏征死后,唐太宗就极为悲痛,曾感慨道:“夫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;以古为镜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。朕常保此三镜,以防己过。今魏征殂逝,遂亡一镜矣。”所以,佛弟子应庆幸身边有这样的镜子,应珍惜生命中对你直言不讳的人,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如此诚心待你。
我们要修行,要成就解脱,就得正视自己的过患,要忍辱要虚心,要断除我执树正见。《浅释邪恶见和错误知见》里错误知见第七十条:“认金刚声开示除障不慈悲。认为用金刚声严厉呵斥、指责、点醒愚迷顽固不化众生的这种开示是不慈悲的,这是错误知见。有的众生必须用金刚声呵斥他才醒悟得了,否则他执迷不悟。这不是不慈悲,而是真大悲。慈悲的本质要从是否利益众生为依据而观内含。”
诚然,我们凡夫俗子没有资格用“金刚声”呵斥对方,但真修行者其真诚的本质是毋庸置疑的。直臣魏征死后,唐太宗就极为悲痛,曾感慨道:“夫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;以古为镜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。朕常保此三镜,以防己过。今魏征殂逝,遂亡一镜矣。”所以,佛弟子应庆幸身边有这样的镜子,应珍惜生命中对你直言不讳的人,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如此诚心待你。
撰文:篱菊半开
编辑:去一尘